将迷之少女安置到森林的少有的一处属于非刷怪区域的空地，接着我也坐下来稍许歇息。
在那个满是猪粪味的洞窟呆了一会儿后，现在觉得外面的空气是那么地清新。这就是对比的好处。
洞窟已净空。里面就一个精英怪物，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东西。那么，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呢。
我斜眼看了一下靠树而坐还没醒过来的栗发少女。
既然都把人救下来了，那就得负责到底。虽说这里是不会刷怪的区域，但在不确定她到底要睡多久的情况下，将她留在这里是很不明智的选择。
这游戏是有PVP的。在安全区域内，想要PK得向对方发出【单挑】申请，对方同意了才能进行。
单挑有三种模式。
第一种是点到为止。只要击中对方的身体一次，或是把武器打飞、摧毁就算胜利。
第二种是正常切磋。用类似剑技之类的强力攻击击中对手一次，或是将对手的HP削减至半血或半血以下就算胜利。
而第三种则是真剑胜负。胜利条件是将对手直接击杀。
无论是哪种，只要有一方主动放下武器，那就算是【投降】，单挑就会强制结束，适当的时候退缩能救自己一命。
可在安全区域外就不一样了，没有系统的保护相当于随时都在进行真剑胜负，并且投降了也没有用。
虽说，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没有人会选择进行真剑胜负，或是在野外进行PVP。毕竟在这里击杀玩家，相当于是杀死了处在现实世界中的对方啊。
但凡事都有例外，比如把对方打至残血，威胁其交出身上的金钱和物品装备。这种抢劫行为也是有可能发生的。
而且，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和善的玩家。现实里就出现了那种无理由杀人的罪犯，在无法保证这个世界没混进那种人的情况下，我必须保护这孩子直到她醒来。
“不过话说回来，【鼠】吗......”
据说那就是散播谣言的人。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，那个人都必须承担相对应的责任，毕竟经由那个人传出的谣言害死了很多人，若不是我今天偶然听到消息来这里扫荡，估计这孩子也要栽在这。
但我该怎么找到那个【鼠】呢？
思考了片刻后，我把视线投向了离我稍微有段距离的斯托蕾雅。
她也坐在原地小歇。虽然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平时的微笑，但微微下垂的眉头透露出了她内心现在的感受。还在为刚才的事感到不满吗。
嘛~，毕竟我不知道啊，知道的话肯定会注意点的。虽说如此，她应该不至于会为这点小事而闹脾气不理我吧。
“斯托蕾雅，你听说过........唔.....”
正当我打算向斯托蕾雅询问有关鼠的情报时，我察觉到有人在往这边靠近，使得我反射性地闭上了嘴。斯托蕾雅听到后先是“嗯？”的一下，领会到我通过眼神传达给她的信息后，为了避免妨碍到我而开始静止不动，一言不发。
数量是一人。
没有听到脚步声，说明对方使用潜行类的技能。
一般来说，只有两种人会特地去学习潜行技能。一种是【暗杀者】，另一种是【情报收集者】。SAO并没有职业设定，职业称呼只是代表玩家在游戏里倾向的游戏方式而已。而且由于游戏里对于偷袭没有额外的伤害补正，只能做到先手，所以前者基本可以排除。
我保持着现在的姿势，打开界面假装在忙自己的事。
片刻后，对方已经靠近到足够的距离，并躲在了树后悄悄观察这边。
“那边的，给我出来。”
“！”
我突然撤掉界面，朝躲在树后的人甩出了一句话。估计是被突然的识破给吓到了吧，对方反射性地发出了微小的惊讶声。
随后，我的视野里捕捉到一个人从树后慢慢走了出来。
女性。身材矮小，大概只到我的肩膀位置。身穿布衣和皮革，头戴兜帽。腰部左侧绑着一个小型勾爪，左侧是投掷刺针。
很明显，从装备上看是个以敏捷作为主要属性的角色，能高速灵活地行动。但那个勾爪是武器店贩卖的初级武器，凭这种装备是没法用正常方式和高等级敌人战斗的。
抛开装备不谈，这个人的外貌倒是挺特别的。
金蝎色的短卷发。微笑的面容上，两边分别画有三根类似动物胡须的东西。虽然这幅样子不算特别，但起码辨识度还是挺高的。
“这还真是不得了呢，本以为这种时候应该没有人能识破我的潜行，但没想到竟然刚靠近一会儿就被发现了呢。”
保持着从容的微笑说着这些话的同时，这个人一步步拉近了与我的距离。瞄了一眼侧面的昏睡少女后，这个人正对我继续说道：
“把那个洞窟净空的人就是你吧？”
“问别人问题之前，应该先自报姓名吧？”
我双手抱在胸前翘着腿，摆出一副傲慢的样子看着她。
“用名字来换吗......嘛~，也行吧。我的名字叫阿尔戈，是个情报商。你应该听说过【鼠】吧？”
听到这，我双眼不禁微微睁大了一些。
“你就是【鼠】？”
“是哦。小姐你不知道吗？我本以为我的名号在攻略组里已经无人不知了呢。”
所谓的【攻略组】指的是奋战在追前线的一批玩家。她好像把我也当成了攻略组的一员，实际上虽然装备和技术有攻略组的质量，但我到目前为止一次都没有去过迷宫区。
“没听说过。情报方面我有专属的来源渠道，不太需要向情报商购买。”
“吼哦~，竟然还有别的情报来源。能告诉我吗？价钱好商量哦~”
名叫阿尔戈的情报商一下子两眼放尖，嘴角上扬的幅度变大了些许。不愧是情报商，对任何有关情报的东西都感兴趣。
“就算告诉你也没用。”
专属的来源渠道自然是指斯托蕾雅。她拥有封测时期玩家们留下的情报，因为是直接把数据上传到AI的库里，所以没有记错的可能性，唯一需要担心的只是封测时期的情报是否准确而已。
通常情况下，游戏的封测阶段和正式运营阶段肯定会存在某种差异。比方说封测时期，某个地方的宝箱里放有一把稀有的剑，但到了正式运营时，宝箱里就不一定是原来的东西了。
正因为可能会出现这种问题，就算有斯托蕾雅提供的情报我也会稍微稳健一些。
“比起这个，关于那个【隐藏的登出口】，你作何解释？”
我用明显带有敌意的语气质问阿尔戈。
“这个啊.....”
对方听后，脸上的微笑变淡了不少。
“那是有人用我的名义去散布的谣言。”
——能证明这句话属实的根据是什么？
虽然想这么说，但最后还是把将要吐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的确，仅凭她的片面之词很难让人不去怀疑。不过，考虑到她在攻略组里有一定的名气，这种自砸招牌的事对她来说好像没什么好处。
而且事到如今，再追究这些也没什么意义。
就算她在说谎的又能怎样？我没有惩戒她的权利，死掉的人也永远回不来了。
我不知道她来这是为了什么。辟谣？还是别有目的？不管怎样，至少她来了，而不是对谣言置之不理。
“原来如此......”
我放下手接受了她的说辞，接着开始回答刚才的问题。
“嘛~，正如你所说，那个洞窟是我净空的。里面就那只怪物，其他什么都没有。”
“果然是这样吗......”
阿尔戈听后叹了口气。可能她自己也希望这并不是谣言吧。说实话，我也有这样的想法，要是这里真的有隐藏登出口就好了。但实际确认过后，发现对此抱有一丝希望的自己实在是太愚蠢了。
“这个人是谁呢？为什么在这？”
随后阿尔戈把目光投向了昏睡的少女。
“她？我不知道她是谁，但可以确定的是，她听信了谣言来到了这里，差点被怪物打死了。”
“是你救了她吗？谢天谢地，差点又多了一名牺牲者呢。”
阿尔戈听后露出了安心的表情，但之后兜帽下的脸庞又马上露出了像是在打着什么坏主意的笑容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白色的剑士啊。”
“晓雅。怎么？”
“没什么，认识一下而已。”
说着，她有划出界面快速点击了几下，然后我听到了一声“叮铃”的声音，视野左侧弹出了一条好友申请的消息。
从菜单点出申请的界面，看着上面【接受】的选项，我稍微思考了一下。
只是加个好友的话，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。
而且有一点比较重要的是，斯托蕾雅只有前几层的情报，过了那个层数后，情报商的存在就变得非常重要了。虽说到时候我可以用斯托蕾雅做点文章，但那些都是后话了。
思考完毕后，我按下接受的选项。而后，空空如也的好友列表里出现了阿尔戈的名字。说起来她还是我游戏里第一个好友呢，斯托蕾雅不是玩家，就算用【好友搜索】也找不到她。
“好！”
她大概是确认到她的好友列表也多出了我的名字吧，露出一副微妙的表情发出声音后站起了身。
“那么，我也差不多该走了呢。小姐，虽说你有自己的情报来源，但如果以后有需要的话可以联系我哦。鼠之阿尔戈随时为您服务~。”
脸上的胡须因露出白牙的咧嘴一笑而产生变形，阿尔戈背过身向我挥了挥手，接着像只灵敏的仓鼠一样向外跑去，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森林里。
“情报商吗........”
不会无偿提供情报协助攻略组，而是按价值倒卖出去吗，很现实的做法呢。仔细想了一下，刚才我向阿尔戈透露的信息，估计都会被她明码标价吧。
如果是在现实世界里，我现在肯定追上去然后把一箱子的封口费直接砸她脸上，如果有必要，我甚至可以用物理的手段让她失忆。
但在这里就不用了。【晓雅(Shaoya)】这个名字虽然也是我现实中的名字，但就算以后出去了，被人顺藤摸瓜上门查水表，我大可死不承认，谁又能肯定虚拟世界里的那个人就是我呢。况且我只要不干什么坏事，应该也不会有人故意挖我的情报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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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唔.........”
阿尔戈走后没多久，昏睡的少女身体挪动了几下，然后双眼慢慢睁开。
“哟~，你醒啦。”
随着我的一声呼喊，她转过头看向了这边，先是表情呆然地愣了一下，然后开口道：
“你是.....？”
“晓雅，随你怎么叫。”
微笑回答的同时，我起身慢慢朝她走去。
“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？”
少女听后陷入了沉默，她的眼皮微微下降了一点，看起来像是在正在整理脑中记忆。在这期间，我到她身边拍了一下自己的斗篷，不慌不忙地坐了下来。
“记得。”
片刻后，她轻轻地回答了一声。
“是你救了我吗？”
“嗯。说起来，为什么你会到那种地方？那地方什么都没有哦？”
听我这么说，这名少女的表情上显现出了阴霾。
“其实，我听说那里有隐藏的登出口，所以才......”
话说到一半，少女的喉咙像是噎住了一样，想说话但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，脸上也是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。
——那地方什么都没有。
我已经告诉了她结果，正因如此，满怀期待来到这的她才会如此失望吧。
这个时候，我将手伸了过去，就像曾经哥哥对我做的那样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。
“没事，至少你现在还活着不是吗。”
为了强忍悲伤，原本的美貌遭到了扭曲，她微微点了一下头。
摸头这种安慰行为，我不知道它的原理是什么，但每次哥哥对我这样做的时候，感觉身体一下子温暖了起来，心中的不愉快被消去了不少。所以面对难过的陌生少女，我也有样学样地去安慰她。
毕竟是第一次，我担心会不会不起作用，看到她的反应后，我认为应该是起作用了，只是效果不显著而已。
见她情绪有所稳定后我放下了手。
“话说回来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“结城明日奈(Yuuki Asuna)。”
少女听后好似受到了潜意识的影响，没有多想就直接将这个名字脱口而出。
“结城......啊不，我说的是你的游戏名。”
“诶？啊...抱歉。我的游戏名叫亚丝娜(Asuna)。”
“亚丝娜......难道说你直接用现实里的名字给角色起名了？”
名叫亚丝娜的少女听后无言地点了点头。或许在她看来，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吧。然而这关系到自己未来的人生安全。“顺着网线过来砍你！”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。
但名字都已经取了，而且还不清楚有没有更改角色名字的办法，回头我可以问问斯托蕾雅。现在我唯一能做的，就是为她保守秘密，并祈祷在此之前她没有把真名透露给更多的人。
“........”
“........”
场面尴尬了起来，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而亚丝娜也紧闭嘴巴沉默着，她似乎也处于和我同样的窘境。
话说，我为什么要过来和她展开话题？在她醒过来之后，我本应该随便回答她几句就马上离开。可我却没有这么做，反而发展成了现在这种情况。
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......我和这个叫亚丝娜的孩子，或许存在某种缘分？
怎么可能......应该只是错觉吧。
“......为什么这么着急？”
想了半天我总算是从嘴中挤出了这句话。
“诶？什么意思？”
亚丝娜歪了歪头表示不理解。我稍微清了一下嗓子，把脸上的笑容消去摆出严肃的样子。
“就算是出自【鼠】的谣言，一般人肯定也不会轻易听信吧。你那个时候肯定也一样，但你还是来了。因为你想赶快确认这个谣言属否属实，如果是真的自己就能马上出去了，对吧？”
听完我这一连串的话，亚丝娜别过视线沉默了片刻，然后轻轻点了点头。
“现实世界到底有什么事，以至于让你不顾生命危险也要去确认真伪？”
只是单纯地想出去，那就乖乖呆在新手村，等前线的玩家打通游戏就行了，虽然不知道这到底要花多少时间。
短暂的犹豫后，亚丝娜开口轻声说道：
“.....其实.....今天是模拟考试的日子。”
“模拟考试.....啊~，原来你还是高中生呢。”
“嗯。”
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，亚丝娜接连不断地述说着她的故事。期间她脸上的情绪一直在变化，但唯一没有见到过的情绪是喜悦。
根据我理解，总结一下是这样子的：
亚丝娜是位大小姐，从小就接受了精英式的教育，父母将她的前程全部都安排好了，她没有自主的权利，只能像个被设定好的机器人一样走向固定的未来。
一天，她的兄长买回来一台NervGear和SAO的游戏盘。不过他并没有打算玩，只是买回家放着。而亚丝娜由于快要高考了，肯定不能把时间浪费到游戏上。
然而，就在一个月前的某天，她造访兄长房间时，并戴上了NervGear。这么做的原因连亚丝娜本人也搞不懂，唯一的解释恐怕只有一时兴起了。
之后发生的事，我们都懂。
“情况我了解了。那么......你今后打算怎么办？”
“.......我不想放弃。”
亚丝娜带着阴沉的表情冷冷说出的这句话，让我不禁皱起了眉头。
“能详细点吗？”
“......我要战斗到底。这样的话，至少到最后的时候，不会因此后悔。”
“.......”
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，但我还是从中了解到她接下来想做的事了。
“就算要死，也要战斗至死，而不是缩在城镇里等死吗。你到底在想什么，或许要花费很长时间，但大家肯定......”
“不行的......”
亚丝娜用高一档音量的声音将我打断。
“才过了一个月就死了两千人，现在连第一层都没突破。这游戏根本不可能打通的。现在唯一能做的，就是选择自己的结局而已。战斗至死，还是等死，结果都是一样的......”
将自己内心的真是情感和想法吐露出来后，亚丝娜无力地垂下了头。我能透过她的头发间隙，看到她那无神的双眼，从中流露出的绝望感甚至影响到了旁边的我。
由于经历不同，在加上才能的优秀，我无法设身处地体会她的感受。
不......我能。
虽然处境不同，但我曾经也有过相同的体验。
漆黑的雨夜里看不见任何希望，未来的道路消失在了无月的夜空中。而最终，我得到了奇迹。
或许......或许我能将身陷绝望泥潭的她拉出来。哪怕只有一点点。
“......你错了，亚丝娜。”
“诶？”
我闭上眼停顿了一下，深呼吸一口气后，将脑内编辑出来的话，带着某种决心说了出来。
“并不是‘就死了两千人’，而是‘只死了两千人’。”
亚丝娜听到了远远出乎她意料的话，令她露出了不解的表情。而我则继续说道：
“大概是在开服的第三天吧。我做了一个梦。在梦里我成为了一只小鸟，在这个游戏的天空自由飞翔。低头往下看的时候，玩家们拼命练级努力攻略游戏的身姿尽收眼底。然而，第一天过去了，我发现底下的玩家好像变少了。第二天过去，又变少了。到了最后，我无法在城镇内的区域看到一名玩家，剩下来的人都躲在了城镇内，浑浑噩噩等待结局的来临。”
停下来稍微润了一下干燥的喉咙后，我重新带着柔和的微笑转头看向了亚丝娜。此时她脸上的表情和刚才相比发生了微妙的变化。
“你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吧。没错，我本以为勇于前去攻略的玩家群体会全军覆没，但到现在为止仅仅只是死了两千人，而前线的各位也已经快要抵达BOSS的房间。这对我来说，足以算是奇迹。”
我将手拍到了亚丝娜的肩膀上。
“你觉得呢？最开始的你是怎么想的？而现在你又走到了哪一步？”
“我.......”
这已经是最后了，我能做到的就只有这些了。亚丝娜脸上全是动摇的情绪，眼睛也重新恢复了光泽。
对于她而言，想重新振作起来估计得花上一段时间吧。但这已经足够了。
没有等她回答，我立刻站起了身。
“那么，我也差不多该走了。亚丝娜，决定权仍在你的手里。你自己选择吧。”
“等...等一下！”
我刚想迈出步伐，背后的亚丝娜连忙站起身叫住了我。
“那个.....谢谢你，刚才救了我。”
说完，亚丝娜的脸颊上冒出了一小片红霞。或许是在为自己这迟来的道谢感到不好意思吧。
“没什么，举手之劳。那........啊，说起来还有一件事呢。”
我转身回到了亚丝娜面前。
“把手平举起来，亚丝娜。我有件礼物要给你。”
“哦......”
亚丝娜按我说的那样，将右手平举在了身前。而我则从物品栏取出了某样东西，左手轻轻抓住了亚丝娜平举的手，右手将取出的东西慢慢戴到了她的无名指上。
“这.....这是.....！？”
我将手放下后，亚丝娜一看到手指上的东西马上就是显露出惊讶的神色。
那是一枚深灰色的戒指。没有任何装饰，上面也没刻有文字，颜色看起来也挺难看的。
“这是刚才那个洞窟的怪物掉落的东西，名叫【迅捷指环】，是增加【敏捷(AGI)】属性的装备。对我来说没什么用，但对于使用细剑武器的你来说，应该能起到不少帮助吧。难得这么有缘，这个东西就送你吧。那么，再见了~”
说完，我把亚丝娜留在了这里，自己转身独自离开了。
“晓雅.......”
待在原地的亚丝娜，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上的戒指，发出了呢喃。
晓雅刚才的话在她脑中回响。原本已被放弃支配的内心，现在充斥着迷茫。尽管不知这是好是坏，但这名少女确实变得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。
高举右手，亚丝娜手中的那枚戒指工艺不巧，如同外行人粗制滥造的劣质品，在透过密集的树叶照射下来的一缕阳光里，反射出了钻石般耀眼的光辉。
“好漂亮......”
就像被光辉夺去了双眼，亚丝娜沉浸在了这份美丽中。
尽管在外人看来，这份美丽无比廉价，但它却奇迹般地化为了光明，驱散了一直以来，笼罩着这名少女内心的阴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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